。”
她慢慢坐直了,右手在他眼前张开,露出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花:“你看,琉璃碧兰。”白秀才施放的一小团冷气一直围护着这朵花,让它不至于太快化掉,连鲤鱼的眼泪也给冻在了上面,像是花上的露珠。
见到这朵冰花,筠竹老人顷刻也明白了,接过花细看:“哈哈,哈哈。”
“呵呵。”鲤鱼不高兴地哼了两下,“骗人精。”
“这不是为了让你……”筠竹老人悻悻地说,“没想到你回来了,我还没死啊。”
“咚!”鲤鱼一拳头敲在了床柱上。筠竹老人扁扁嘴,啥都不敢说了。
“你等着。”鲤鱼站了起来。她好像变高了,个子显得挺秀俏拔。
筠竹老人哀哀叫着:“小昀羲,不带欺负师父的啊!”
“想到哪去了!”鲤鱼斜瞪他一眼,“不是想吃鸡子羹吗,我给你做。”
麟州被困日久,连粮食都是稀缺的,何况鸡子。整个麟州,也就只剩麟州都监王凯那院子里那三只母鸡没被宰了。为了让筠竹老人能吃上杨家后人亲手做的鸡子羹,鲤鱼早就向王凯求来了两枚蛋,还打听了杨家后人。如今筠竹老人已在弥留之际,来不及找什么杨家后人,能赶上做个鸡子羹,已是万幸。
王凯的小厮把小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