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舒展开,“你这几日怎样?讨债讨得顺利么?”
“还成。”方默道,“挑了两个刺儿头,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了银钱,别人也就老实了。我爹这人也是奇了,见到银子,病立马好了一半儿。我娘压根儿就没上火,巴不得我爹把家底赔进去,再不做生意,一个劲儿地让我把银钱都存到银号。”
这次轮到董飞卿笑了,“二老没事就好。”
方默问道:“你和嫂子真要在京城常住了?”
“对。”董飞卿道,“我得先赚点儿家底。要是有合适的营生,你就替我接下。”
方默爽快应下,“这好说。”
三杯酒之后,董飞卿把酒杯推到一旁,“等何时清闲了,去我家里喝。”曾经也是动辄豪饮的性情,但这两年喝酒时很少。
方默了解他的脾气,并不劝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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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左右,董飞卿回到家里。
正房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给他留。
说她不解风情,真是一点儿都没冤枉她。他腹诽着,走进寝室,抱怨道:“你给我留盏灯多好。哪次回家,都是两眼一抹黑。”
蒋徽呛他:“你那眼睛都赶上夜猫子了,留灯也是摆设。”
他到了床前,笑着揉乱她的头发,“没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