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书籍、写书信,神色是少见的冷峻,让室内的氛围特别特别压抑。
末了,叔父说:“连自己的身子骨都不爱惜,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还能指望你们什么?这年月的小孩儿,染个风寒就丧命的比比皆是,你们怎么那么瞧得起自己?”很少见的,语气很严厉。
随后,贴身服侍他们两个的丫鬟、小厮,都挨罚了,分头去做浆洗洒扫的粗活,半个月之后才回到他们身边。
自己挨罚挨训无所谓,害得下人跟着遭殃的滋味儿,实在是难受。他们立时长了记性,实在想结伴胡吃海喝了,都要先请示叔父。
夏天吃火锅的事,叔父倒是一点儿都不反对,只让他们记得吩咐人在室内放足够的冰,别闹出吃完火锅就中暑的笑话。
程恺之也想起了旧时趣事,与蒋徽相视一笑,继而一同去了三义轩。
走进室内,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若不是预备着吃火锅,身子弱一些的人,在这里坐久了会觉得冷。
两名伙计满脸殷勤的笑,摆上火锅,奉上鹿肉片、飞龙脯、山鸡片、刺五加、鲜鱼肉、鲜豆苗……等等,末了,是一壶冰镇过的米酒。
蒋徽笑盈盈的,像只面对着美食的小猫。
程恺之亲手斟满两杯米酒,“咱哥儿俩先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