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宽心,太医已经为您瞧过了,不过是近日有些伤神,再加上天气暑热,人难免有些急躁罢了。”
从地上站了起来,王安给身边的小太|监递了一个眼色,那小太监会意,连忙为皇帝又斟上了一杯凉茶。王安将那凉茶亲自递到了天子手边,而后劝道:“这是太医院精心调配的清心茶,陛下多饮一些才是。”
青年端起那杯在酷热的天气里还隐约有凉气透出的凉茶一饮而尽,终于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只是他的额角还是突突的疼,索性便丢开了茶盏,直接仰倒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过就如同王安所说,他最近的确很容易生气就是了。还有一道堪称可怕的旨意,他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下了这一道旨意,那种心情让他至今想起来都还觉得怒火中烧。
可正是这种“清晰”,才让这个大安的天子觉得自己得了失心疯——他是疯了才会一下子得罪这么多大安的权贵。须知能入住盛京的人家,不是家中底蕴深厚便是子弟杰出功勋累累,身为皇帝,自然不怕得罪这两种人,可是却独独不能一次性的彻底将人都得罪了。
可是那道荒唐的旨意的确是他下的。中原皇帝捏了捏自己的额头,却还是没有抵抗得过那般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