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料想到可能后面会有更大痛苦,却没想到这些剧烈的苦楚来得这样快,震得他几乎反应不过来。
    于是时亦南也跟着怔怔地问道:“……几次?”
    “你怕不是以为,只有一次吧?”乐栋放缓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他的声音有种残忍的温柔,却像是沾着盐水的冰刃,割肉时钻心的疼。
    “行,你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他自杀了三次,一次吞药,两次割腕。”
    “吞药是因为,那时他已经没有办法睡觉了,医生给他开了点安眠药,我看着那药就觉得心烦,可是一尘没有它就睡不着,我每晚下班后就带着药去看一尘,我给他药,看着他把药吃了然后又把药带走。可他竟然把药片藏在舌头底下,攒了好久,然后全部吞了。要不是我第二天休息没去上班,他的尸体就该凉了。”
    “哦,你知道他是在哪吞药的吗?就在你们一起住的那破出租屋里。剩下两次自杀我就不说了,因为一尘觉得那都不算自杀,他说他只是等你等得有点累,然后过程太痛苦了,如果有更大的痛苦的话,等待的痛苦或许就不会那么明显了,时总,您能开这么大个公司一定见多识广吧?您能不能告诉我,那究竟算不算自杀?”
    算不算?
    时亦南握着手机,指骨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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