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阿妈,万一她已经忘了呢?你专程提醒她,要她再一次伤心?”
但万一她没有忘呢?
程心不说,小妹也没有问,不知道是想不过来,抑或不敢问。
程心继续:“阿爸虽然又恶又凶,脾气差,但他对阿妈,我们有目共睹。尤其这几年,他脾气收敛了许多,不那么难相处难沟通……以前的事,他们自己都不提,我们何必提?他们有他们的处理方式,可能已经处理好了。如果非要揭穿,一五一十摊上台面,他们以后在我们面前怎样做人?我们的日子怎样过下去?”
以前阿爸因为廖医生而与阿妈吵过架,但他没有在女儿面前说过阿妈这方面的半句不是。而阿妈在信中再哭诉,也同样对女儿缄口不语。
就连这封信,她甚至都没有寄出,也许是不敢寄出。
这是他们的作风,十几几十年的场面撑下来了,一旦被晚辈拆台,会难看得要命。程心如是想。
“不过……”小妹难以理解,这种感觉很不圆满,极其缺憾,惴惴不安又无能为力。
窗外,阿妈的喊声从楼下传来:“你们三个搞什么?几件旧衣服要打包半天?快点下来,不要误了吉时入伙!”
不闻三姐妹回应,阿爸帮腔:“听不听见?快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