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不自量力,顾文就不一样了。
果然,赵成义听出顾文的声音转眼便露出满脸笑意:“敬元不在席间陪咱们未来的栋梁们饮酒,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李文柏暗笑,这套近乎的工夫都是炉火纯青,一声“敬元”,瞬间就把关爱后辈的长辈模样给摆了出来。
顾文也笑呵呵地行礼:“大人这话说的,下官远远瞧见李文柏似乎把大人气得不轻,做师兄的哪还坐得住,自然得过来露个面,替自家这不肖师弟向大人请罪才是啊。”
虽然自称是“下官”,顾文的态度却一点也够不上谦卑二字,说是要请罪,话里话外却都透着股“你到底怎么欺负我师弟了”的意味。
赵成义是工部右侍郎,顾文是吏部考功郎中,两人的品阶足足差了一个台阶,但顾文半点没有“下官”的模样,赵成义也没有摆出“上官”威严的意思,看上去两人似乎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若是虚职和实职之差,比如赵成义对王行之就只有表面上的尊敬,倒还罢了,但工部右侍郎可不是个虚职,乃是实权大榄的工部二把手,赵成义表现出的忌惮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李文柏恐怕永远都不会对顾文在朝中的地位有实感。
恍惚间,两人已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