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拉回自己想要的路子:“京里出来的,眼界都宽些。”
不着意的恭维,让钱段瞬间笑咧了嘴。
“江南也有好的,”投桃报李,钱段指着桌上大半空着的盘盏道:“别的不说,只水八鲜来看,清缥紫鳞,奇味杂错,无不精美,水果都比京里的大些水份也多些,到底水土养人。”
说着,颇有深意的眼神,便在珍娘身上打转。
珍娘装作不知道,老老实实地回话:“话是不假,可靠水也不容易讨生活,这水网密布的江南城域,淤塞和淹涝是常事。历年来,开凿无数新河,又贯通无数旧渠,可每年水患一到,还是老样子,该淹还是淹,该涝还是涝。”
谁能想到这再朴实不过的话里,竟有些其他深意呢?
反正,钱段是想不到的。
“我在京里也常听闻,江南每年报灾,总以水患据多,”钱段十分同情地道:“不过皇帝近来开了新下政,据说要疏浚吴淞江?将这症结解了,想必日子要好过得多。”
珍娘摇头叹气:“谁知道呢?这些河政上的事,我等小民也不懂的,不过每年都说些差不多的事,银子倒没少征收。”
钱段想起,来时大掌柜曾说过:“此回下去,得小心举止,尤其入了淞州之后,他处新来个巡抚,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