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治理河政,必要募资,此事咱家能免则免,京里才叫人刮了一大笔去,地方上来可再松手。”
于是钱段不接话了,装作有些乏了,以手掩嘴,打了个呵欠。
珍娘思付片刻,再开口道:“不知钱掌柜从京里来,可带些什么好货没有?若有上好口蘑山珍,我倒想求个方便,先倒腾些给我,省得日后我还得进城,若过买办的手,少不得又剥层皮。”
提起生意,钱段顿时来了精神头:“这有什么难的?”说着叫过一个跟随的镖头:“车上最外头有包小货,你卸了抬进来。”
珍娘笑了:“什么叫小货?”
钱段斜眼看了下周围,见人走得差不多了,方才细声细气地道:“哪个出京的手里没点私货捎带?这是我自家的,不是铺子里的,存点私房钱么,姑娘懂的。”
珍娘摇头,故意笑得可爱极了:“这可不行!私货是私货,人情是人情,可东西我得过目再说,丑话放前头,不能是钱掌柜的私货,我就看也不看收了!”
钱段拍着胸膛:“我自己的最是好货不过!不信姑娘跟我出来看!”
此话正中珍娘下怀,于是走出卷棚,走到大车跟前。
珍娘眼波如水,轻轻一扫心里就有数了:大约车上装了七八百斤山货,都是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