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收敛不少,只是偶尔着急的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冒出一两句。
汪家珍和姥姥晚了好几分钟才赶到病房,姿态悠闲,步履缓慢,犹如饭后散步一般。
进来首先看了一眼床尾高高悬起打着石膏的那只脚,然后回头埋怨姥姥:“不是说腿断了么,原来就扭了下脚脖子,害修远一路哭过来搞得跟截肢了似的!”
陆酒酒嚯地抬起头。
这么遗憾的口吻,存心刺激谁啊?
“我话没说完他就急得把电话挂了。”姥姥一边说一边往陆修远跟前走,脸上是掩藏不住的慈爱关切:“医生都让你别总哭,对眼睛不好,吓着了吧?”
“就是就是。”汪家珍也凑过去,掰过他的脸端详:“万一真得了白内障我不得心疼死?”
陆酒酒:“……”
“你们到底来干嘛的?”
她眼神呆滞的看着床尾凑一起的三个人,想起这些年心灵上受过太多这样的伤害,缓缓扭头望向天花板,长叹一声,赌气道:“既然爸爸才是全家人心目中的小公举,那你们都回去吧,今晚谁也别留下来。”
汪家珍诶了一声,继续没搭理床头的那个人:“今晚谁留下来?我和修远都受不了消毒水的味儿!”
姥姥:“我老了,熬夜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