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望着沙弥扶着修士蹒跚着往寺门里走去,目光从脚下向四周延伸去,来帮忙的不止是这一个沙弥。
寺门内近半数的和尚走了出来,或搀扶着,或背着这些从山下城镇赶来求救的受伤修士往寺中走。还有的蹲在逝者身旁,将叠摞在一起的尸体搬下来,妥善的摆在了地面上。
口中念着清水的法咒,撕下僧袍一角沾湿之后,贴在这些人的面上,将血色擦拭干净,重新露出了皮肤的颜色。
愿逝者往生,愿生者安康。
灵璧一直站在众人身后,与受伤的修士也好,与北山寺的和尚也罢,拉开了一段距离。
她想起,北山寺并非寻常地方,或许佛祖接受女子作为信徒。但若不信佛的女子,是不许进去的。
那道门,锁的可不止是尘世与血光,还将她也拦在了外头。
寺内剩下的沙弥们一个个咬牙切齿,受伤的修士也好,那些去帮寒松的和尚也罢,一个个的都堕了佛祖的威名。恨恨的盯着每一个走进来的人,脚底在地面上蹉捻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唯怨自己没有回天之力。
他日住持回来,定要告上寒松一状。
而寒松不在孤身一人,有了众人的帮助,尚能救活的人皆被扶入了寺中。为防这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