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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将人从薄衾里头掏出来抱到床里侧,又抖了锦被给她盖上。
夜太深,少年也是生了困倦,他脱了外裳躺上床,人还没彻底睡下来,软软的小肉团咕噜咕噜又滚了过来,还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
确定是安心熟悉的气息后,她才熟门熟路地钻进他怀里,小身子蜷缩起来,睡的更安心了。
息扶黎也不推开她,习惯的把小姑娘往枕头上提,省的被锦被给捂住了。
外头敲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月上中天,暮色渐浓。
第二日一早,估摸着下朝的时辰,息扶黎在看了息越尧被扎针后,便想往宫中去。
息越尧唤住他,稍息片刻,转着木轮椅说:“我替你进宫去说。”
息扶黎微愣间,息越尧又笑着说:“我开始出门了,总也要去看望皇伯父,不然岂不是失了礼。”
闻言,息扶黎只让伏虎跟着一并去,他瞅着沐佩玖已经去找酥酥,便跟了上去。
酥酥数日不在京城,此时正在翠竹林深处和兔子们玩耍。
她抱起小白白,叽叽咕咕将扬州一路上的事说了一遍。
沐佩玖含笑看着,她也不近前,只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目光柔和。
息扶黎看她一眼,状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