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出来,他膝盖上搭着件薄外裳。
    “怎的?舍不得酥酥了?”青年将薄外衫递给少年, 笑着说。
    息扶黎顺手接过披身上, 他单膝屈着,手肘搁膝盖上, 手里还拎了一壶白瓷青花的长嘴酒壶。
    他微微仰头,鸦发从肩背垂落,发梢徐徐, 铺陈一地。
    他轻笑了声:“大哥,你又舍得了?”
    息越尧摇头:“自然舍不得的, 可人生在世, 本就是一曲悲欢离合,有别离, 下一次的相聚才会越发美好。”
    息扶黎却不是这样想的, 在他看来, 别离后再相聚,无论如何,都和从前不一样的。
    他仰头喝了口酒, 清冽的酒液顺喉而下,喉结滑动,就带出一种恣情的风流来。
    他凤眸轻眨:“大哥,我想去边漠,过些时日就去。”
    即便早有所料,但息越尧还是在那瞬间有一种稚鸟褪了茸羽,长出冷硬的翎翅,开始要飞翔无边苍穹的怅然。
    “府里头,约莫要劳烦大哥多看着点。”他抿了抿薄唇,眸光微闪。
    息越尧点头应下:“你同父王说过了么?”
    息扶黎摇头:“不说了,说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息越尧拧起眉峰:“务必要跟父王说一声,瑾瑜,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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