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黎脸色煞白,额头鬓角冷汗涔涔,他视野已经模糊,嘴里的木棍早换了四五根,每一根都是被他生生咬断的。
原本暖调的瑰色薄唇,此时血迹点点,似乎下一刻他闭上眼就再醒不过来一样。
但他背脊仍旧挺得笔直,像悬崖峭壁间的青松翠柏。
他甚至还能记起时辰,再抽冷气的间隙对伏虎道:“给酥酥送晚膳过去,加鸡腿,用蜂蜜烤炙一下,她喜欢用甜的……”
沐岸灼看他一眼,手下力道轻了几分。
伏虎低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喏,属下这就去,世子无须担心。”
息扶黎看他一眼,又是一波剧痛袭来,只听得咔一声,他将圈椅扶手彻底捏成粉碎。
伏虎出了主营,他冷着脸,直接去了伙头营那边,不放心旁人动手,硬是自个挽起袖子,简单做了几样小菜,外带两个鸡腿。
小宅院的两姑娘早饿的肚子咕咕叫唤了,姜阮丧气地趴案几上:“阿桑,好饿啊,会不会大黎黎和大师兄太忙,把我们给忘了?”
阿桑是习武之人,兼之又在长身子骨,更是饿的快。
此时她觉得自个能啃下一头牛:“不然,我带你出去找吃的?”
姜阮摇了摇头:“不行的,你也不要出去乱转,城里还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