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时看一眼就知道,秦先生大概是一宿没睡。
“丁恳丝丝奥格非提格搭瑞不纳格……”
秦深语速更激烈了些,话语间还时不时地蹦出几个英文单词,何有时听懂了几个词,句意连贯不起来。
他表情差得厉害,胸膛剧烈起伏,语气像是快要与对面的人吵起来了。
“arschficker!”挂电话前,秦深从齿缝间挤出这么一个词。
何有时怔怔站在原地。电影看多了,她虽然不记得这句具体是什么意思,却无疑是骂人的话,好像是混蛋一类的词。
他挂了电话随手丢到了茶几上,钢化玻璃桌面发出一声巨响。胖橘被吓了一跳,嗷了一声跳下了沙发。
“秦先生?”何有时战战兢兢喊他,整个人都有点呆。
秦深循声望过来,眼底有没收好的燥意漏了两分出来。
何有时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僵着手脚原地站了会儿,尴尬地挤出一句“我先去做饭”,跑厨房去了。
她从冰箱里翻到了肉松包,放进微波炉里转了两圈,自己煮了一小锅蔬菜粥。芥菜叶子在米粥里上下翻滚,何有时看着,心思飘到了别处去。
她还记得孙尧最初跟她讲过的话,要时刻关注秦深的情绪,他一向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