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绣水阁的原芙月已经从自己的屋子里翻出了西门大夫当年送她的那些礼物。
有砚台,有首饰,有安神助眠的香囊,还有之前在她梦里出现过的珍贵金疮药。
事实上,她这里的金疮药就没断过。
那个时候他甚至不用问就能知道她什么时候快用完,然后立刻给她补上一瓶新的。
再后来,她的剑越练越好,刻苦成了常态,掌心里的茧也成了常态,用上的场合越来越少。
眼前这瓶就是,用了大半年,只用了一小半,甚至后来她因换剑一事离家出走都没想起来要带上。
但这回不能再忘记了,她一边想一边对着这些东西眨了眨眼。
等她把所有的东西找齐装好,准备离开绣水阁的时候,她发现阁外通向夕雾阁的那座白玉桥下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当然就是原随云。
他本是背对着她站在那的,不过一听到她出来的声音,他便回过了头。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但在他回头的这一瞬,原芙月还是本能地抓紧了手里的东西。
她不怕他,但她无法信任他。
两人隔了大约三丈距离,称得上一句遥遥对峙。
他不动,原芙月便也没有动。
好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