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尽职尽责,平日里不太敢跟这少年模样的先生说话,但这回,司机憋不住,就接着问了:“先生,你不坐车回去吗?”
“我散散步。”少年头也没回,仰头喝了一口果醋。很酸,感觉很好。
“好的,先生。”司机看着他清减又高挑的背影,多问了一句:“需要我跟在你身后吗?”
他喝着果醋。他把手机揣回裤兜里,“不用。”
“……好的,先生。”司机站在车子旁看了他一会儿,车门还开着。
司机关上车门,再回头看去,少年已经走远了,很快就到停车场的出口了。
广州国际会展中心距离天河区可不近,司机想:先生这是要步行回去吗?
2
一种虚无,以及窒息。
饶束已经在华南大桥晃了一下午了。
夏天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令人不敢过早埋头哭泣。
大白天,怎么哭?
两个小时,饶束从桥头晃到桥尾。
当她站在人行道的护栏边沿时,某种奇怪的感受袭击了她的内心,命运之徒好像在说:嘿,你看你,你怎么就走到这个境地了?
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她感到自己手脚冰凉。
累,前所未有地累,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