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出倔强。
脸颊贴着手机屏幕,她冷静开口:“有话说话。没话,麻烦挂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边的人这样问道。
饶束不屑地笑了一声,反问:“我有回去的必要吗?”
“你弟弟的耳朵检查出了问题,要去广州做进一步的治疗。”
饶束狠狠地皱了皱眉,心脏骤痛,语气仍倔强:“然后呢?”
“你要是还在广州,就先等着吧,到时候我们去到了医院,再通知你。”
“……什么病?”饶束吞了吞口水,咽下某种哽咽的声调,停在原地讲电话。
“中耳炎。”与她讲电话的人说完这句,笑着询问:“听说你很能赚钱了啊,到时候帮你弟弟付一部分医药费应该没问题吧?”
两行清澈的泪水从饶束的大眼睛里流出来。
无声,无息。
盛大的凋零,盛大的枯萎。
重复第一千零一次。
“好。”饶束压抑住所有的哽咽,从喉咙中挤出这一个尚算清晰的字眼。
随后,她又补充道:“但是以后,请让饶唯跟我讲电话。我们约定好了的,不是吗?”
约定好了,饶束只跟弟弟饶唯讲电话,不跟母亲讲电话,尽管这个号码是母亲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