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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回应道:“你弟弟耳朵现在听不见,他怎么跟你讲电话?”
“那你干什么打我电话?我不想跟你讲话。”饶束一字一句,念得清晰:“永远,不想。”
“好吧。那我挂了。”
……
瓢泼的大雨,苍白的闪电。
班主任的傲慢,办公室的沉闷。
电话里的女人事不关己的敷衍,最终决定了谁谁不得不妥协的命运。
所有人都转身离去,剩下漫无边际的黑夜。
我站在宿舍楼下打电话,沿着唯一的一间便利店往暗处走。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直到,那一刻之前,我仍旧称呼她为“妈妈”。
我问:“妈妈,么么在做什么呀?”
我说:“妈妈,么么有没有认真复习功课啊?要督促他,不然期末测试就考不了第一名了。”
我说:“妈妈,这里的环境好差,没有独立的浴室,我连澡堂的位置都找不到……太搞笑了啊。”
妈妈没有回答我。
一直,没有。
永远,不会有。
我就这样,再也没有,等到那个,传说中的,妈妈的回答。
出现在我身后的,是另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