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日了,沦为野兽的盘中餐,似乎并不难想像。
沈令安此刻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着扶手,骨节泛白,只听卡擦一声,手下扶手骤然断裂,木屑飞扬。
哇地一声,一口鲜血骤然从他口中喷薄而出。
“主子!”沈缺惊呼一声。
沈令安气息急促,似极度痛苦,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缓了过来。
岩州羊角峰,因崖壁极高,深不见底,时常会有失意之人上去跳崖,仕途不顺者、被人所弃者……多不胜数。
若是跳崖者有人生还,这等奇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可这么多年,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传言。
可见,跳崖者,无一生还。
他深知孟竹是断不可能活着回来了,却还是抱着可笑的希冀,以为这世上会有奇迹发生。
简直可笑!
良久,沈令安直起身,问道:“尸骨可都收敛回来了?”
“收了,只是……并不齐全。”沈缺几乎不敢看沈令安的眼睛。
“放哪儿了?我去看看。”沈令安有些不稳地站了起来。
“主子!别看了!”沈缺忙将沈令安拦住,“夫人已逝,何必非要看她的尸骨?”
“我不看,如何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她?”沈令安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