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痛,他怎么可能认不出父皇的字迹,里面的每个字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圣旨是在温稳书房里搜到的。
他当即处理了接触过圣旨的所有人,无论他们有没有看过。随即传召了温稳,他咄咄逼人,因为他确实心慌,圣旨是真的,那么他这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一直记得温稳是茶茶的父亲,他不欲多为难,只是想得到一个保证。温稳是当代大儒,最忌讳正统,而他名不正言不顺怕是会不为他所容。只是温稳也别无选择,他已经登基,圣旨不可能大白天下,为了大周的江山,他知道温稳不会说出去。
那天他太慌乱了,失去了一贯的冷静自持,几乎口不择言,说出了最刻薄的话。
直到御书房的柱子染上了鲜血他才彻底清醒过来,第一反应让人唤太医,那时候他就知道如果温稳没了,他和茶茶就再无可能了。
闻瑕尔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蒋泽善脸上丰富的表情,极为大方地告知他,“圣旨是我让人放在温稳书房的。替你找到圣旨的人也是我的人。”
蒋泽善暗恨,同时也不免心惊,皇室暗卫和宫中禁卫军竟都听他的令。
“你对父皇做了什么?”
父皇驾崩前,最后见的人是闻瑕尔。
大殿里的气氛极其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