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害死程氏,又能有些什么好处?”
程父便指着顾武德,说道:“听闻顾家老爷很是宠爱一个名叫兰姨娘的妾室,连府中家计都交与她打理。想必便是这位姨娘,嫌这半死不活的太太碍眼,所以要除了她,好来谋夺正室的位子。她既掌管府中家计,自然方便行事,传个把疫病患者用过的物事进去,又有什么稀罕了?”
这番话,听得顾武德频频皱眉。他适才在堂上,一时气盛,也说出来要重重惩办管家之人。但那不过是气头上的言语,兰姨娘是他旧日爱宠,如今宠爱虽不复往日,到底还有些旧情在。程氏已然死了,何苦再折了他一个爱妾?
再则,程父这话,不过捕风捉影,哪里有半分凭据?
偏生此刻,程水纯在旁挽住他胳臂,细声细语道:“老爷适才说过,要替我姑母做主的。这话,可不能不算。”
顾武德更是眉头深锁,胳臂被这娇妾一搂,心顿时便歪了,半晌清了清喉咙,说道:“倒有此话,主母无故染上疫病,委实有些蹊跷……”
他话未说完,顾思杳便已先行说道:“原是为了此事,程氏病的果然蹊跷,父亲回来之前,我已先行问过了。程氏这病,是被她身前服侍的丫鬟碧如传过去的。碧如几日前曾告假外出,往城郊探望亲戚,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