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姜红菱只觉得心中,微微有一丝异样。
顾思杳默然无言,半晌方才向她低声说道:“闹了一夜,天将亮了。你回去歇着罢,明日起不来也罢,这里有我在。”
姜红菱本想问些什么,心中却是一团乱麻,全无头绪。她停了停,只说了一句:“你也保重身子,别太过劳累。”
顾思杳拍了拍她的手,向她一笑。
姜红菱却觉他眸色深深,仿佛藏着无穷的算计,低下了头,转身离去。
回至住处,重新在床上躺下,身子虽是倦到了极处,心里却是乱哄哄的。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似乎越发看不明白顾思杳了。这个男人,仿佛遍身是迷,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陷阱,走到他近前,就会被吸入其中,再也不能脱身。
就说今日之事,他仿佛一早就知道顾武德因何而死,仵作言说死因之时,他全无半分惊讶神色。那药瓶又甚是小巧,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必定被程水纯藏的机密,又怎会这般容易就翻了出来?又一则,家中瓶瓶罐罐甚多,旁的不寻,怎么就单单翻了这个出来?
姜红菱想到此处,竟有些不敢再往下想。
他从来什么也不告诉她,不经意间,偌大一个顾家,仿佛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上头那些人,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