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一道押了下去。
待此间事毕,竟已过了三更时分,顾思杳谢过那仵作,又烦劳他明日当堂作证,打发了他,便又急忙命府中家人置办棺材,另造牌位。灵堂,也须得重新布置。
顾家一夕间连死了两个主子,当真是前所未有,足足将上下所有人等闹得人仰马翻。
时下正是半夜,街上店铺还不曾开门,但做这等生意的从无歇宿一说。家人分各路急赶着办去,倒也将棺材老衣置办妥当了。赶着天亮之前,重起了灵堂,将顾武德的棺材同程氏的安放在一处,牌位也并列于供桌之上。
顾思杳立在桌前,看着那牌位上并列的名字,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姜红菱走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臂,轻轻说道:“程家没人能做主了,你愿怎样办就怎样办。不将二老爷同程氏合葬,也没人能说什么。”
顾思杳却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他根本配不上我娘,这对男女,才是天造一双。”
姜红菱无言以对,他同他的父亲不和,她隐约知道一些。但他心中对顾武德到底如何作想,她却不得而知,顾思杳也从未告诉过她。
她微微仰头,看着顾思杳,清隽冷峻的侧脸上,没有一丝一毫与伤心相关联的神情。
他生父暴亡,他却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