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留的兵是越来越懒散了。端王想给王流珠面子,剥夺王猛军权之事,便也只能徐徐图之。
一晃就是四年过去。
月满。
李府落了一层旧黄的秋叶,被风一卷,便扑入了清澈的溪水里。
冉烟浓摇着女儿的小床,正在院里给她唱童谣,徐徐的炊烟,从烟囱里缥缈着升上树梢,与桃红色的夕晖一抹,渐染出别是一般的瑰丽。
她微微歪着头,只见容恪围着一条溅了油裹了烟灶裙,笑着走来,提醒她给用晚膳了。
冉烟浓默默一叹,手指碰了碰女儿的小脸蛋。
自从有了这个乖宝宝以后,连容恪这个对儿子向来不假辞色的父亲也将一身战场磋磨的棱角抹平了,甘愿到庖厨做一名伙夫,她坐月子的时候,容恪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好厨艺。冉烟浓一想想就吃味,成婚几年,没见他下过厨,女儿一出生,他立马便勤快了。
不觉有几分郁闷,“对了,啾啾回来了没?”
容恪道:“他皮痒了,回来再说。”
一旁沏着茶的明蓁忍俊不禁,不过笑过了,又对冉烟浓愁眉不展地拉开了小裤子,“啾啾长身体呢,一天一个样儿,开春做的几条里裤现在又穿不了了。”说罢,她笑着看了眼身姿颀长的容恪,又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