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一直觉得越绵是水做的,那双大眼睛里总是氤氲着水光,眨眨眼,就能落下一连串的泪来。
而且她哭起来委屈极了,哄不好,挨了骂就哭得更凶,直到累睡着了才暂时消停。
熊归熊,可温叙一看她哭的眼睛通红或者难受得小脸煞白的模样就气不起来、讨厌不起来,反而打从心底心疼她。
绵绵还小不懂事,要照顾她,不让她有机会难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温叙试图去管越绵。
管着管着就成了习惯。
“习惯欺负我喔!”越绵哼哼了声,“你快改掉!”
“那挺难的。”温叙笑着,揉了一把她发顶,“休息得差不多了,物理试卷拿出来,给你讲题。”
*
晚上十一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漫无边际的夜幕在城市顶端铺开。
公交在站点停稳,车门一开,越绵就蹦了下来,催着后面的温叙快一点儿。
在这站下了以后距离他们住的小区还要步行几分钟,这一路上越绵一直在温叙旁边碎碎念着。
“要还我书要还我书要还我书。”
温叙无奈地捏着眉心:“绵绵,我记得了,你不用再提醒了。”
越绵双手背在身手,弯着身凑到他面前,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