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棠自己用着力,于他掌心之中磨着自己的双脚。
“我这一日,一刻也不曾想起过他。”蛮横的,横在罗锦棠脑子里的林钦,今天一天,她都不曾想起过,甚至于,她的手似乎都没有抖过。
陈淮安揉摆了脚,一只只的脚趾头拉起来,轻轻一啵,便是啪的一声脆响。
锦棠躺在床上,好久不曾享受过这种伺候,伸直了脚便咯的一声,两上月来,竟是头一回发笑。
陈淮安遂咯噔咯噔的,多替她拉扯了几下,直到锦棠嫌疼,缩回自己的脚。陈淮安顺势也就躺到了床上。
锦棠蜷着双膝,抵在陈淮安身上,侧躺了许久,终于还是跟陈淮安实言:“我总是梦见他。”
“我知道。”陈淮安柔声应道。
“只要不抱着阿荷,便醒着,我眼前也全是他,他来拉我的那只手,他砰一声爆开的脑袋。”锦棠又道:“我到今儿,一整日都没有想到他,才知道自己怕是真病了。”
陈淮安深深点头,见床头挂着柄芭蕉扇,伸手摘了下来,在锦棠臂膀处轻轻摇着,搧着丝儿凉风。
“你抛下孩子,带我来此,又是看他的墓地,又是看酒坊的,你是否觉得从今往后,我该搬到隆庆坊来住,也算是能永远守着林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