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脱袜子!”
雪雁是管平波使惯了的,端的是令行禁止,蹲下就把陆观颐的鞋袜脱个干净。于妙手才搭上伤处,陆观颐就浑身僵直,她自十五岁后,受尽凌辱,极讨厌男人碰触。此时知道要看病,却是忍不住的抵制。管平波还当古代女人腼腆,挨着陆观颐坐下,拿起方才绣了梅花的帕子,引她说咏梅的诗词。
陆观颐强行镇定着情绪,忍至大夫看完。
管平波见于妙手起身,忙问:“怎样?”
于妙手叹道:“当日接骨的手艺太差,姑娘的骨头都长歪了,如今要正一正,不独要重新上夹板,治起来更是痛疼难忍,也未必能痊愈。只看姑娘要不要治了。”
陆观颐再不想做瘸子,坚定的道:“治!”
于妙手沉吟片刻道:“正骨非朝夕之功,日日都要受些苦楚。但老朽敢打包票,虽未必能痊愈,却比现在强。姑娘若不怕,我便即刻替姑娘正骨。”
陆观颐道:“不怕。”
于妙手道:“那好,奶奶且寻根绳索来,把姑娘绑在椅子上。正骨剧痛难忍,可半点动弹都不能有。不绑严实了,一下错了劲,还不如不治。再拿块帕子让姑娘咬着,免的坏了牙,或是不小心咬着舌头,就不好了。”
陆观颐道:“劳嫂子替我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