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跟我们说的。只我们也不蠢,他要没有下家,粮食定是不好卖的。你们女人哪里知道外头有多黑。我便是没门路的人,便是百户所自己打的粮食要卖,也只得叫他抽水头,不然即便我路上不遭抢,到了卖粮的地方也定叫黑吃黑了。这几年他不知翻出多少银钱,狗娘养的读书人,就是心黑手狠,我们再比不上的。”
“我想不通。”管平波没理会孟志勇话中酸意,将话题拐回来道,“崔亮这般祸害,石竹当地人怎地还同他好?”
孟志勇嗤笑道:“我还同他好呢。奈何不得他,不同他好怎么办?再说百姓知道个屁,你们不也着了他的道么?文官就是舒服,就石竹这破地方还能煎出油来,过二年他吃肥了,手中又有钱,往上打点打点,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我们倒霉。”
管平波眼神一凝:“本地的小盐矿,也是他控制了?”
孟志勇没好气的道:“你个娘们,我好心收留你们,倒一直往我心上插刀子!”
管平波忙道歉:“大人休恼,我妇道人家不会说话,还请大人有大量,休同我一介女流计较。”
孟志勇摆摆手:“谁跟你计较。”又唤手下,“拿笔墨来!”
不一时,一个妇人端了个托盘出来,正是孟志勇的太太。管平波忙起身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