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元洲轻轻把甘临放在地板上,才道:“那个……她……今日没恼吧?”
陆观颐嗔了谭元洲一眼:“原当你是个有分寸的,哪知道今日竟不管不顾,半点沉稳都没了。
你明知她受了伤,还同她动手。
果真再跌着扭着了,可是闹着玩的?”
谭元洲急道:“我伤着她了么?”
陆观颐道:“她嘴里没个实话,我又不会看,哪知道伤没伤着?横竖我看她在屋里躺了半日,我问起,她又跑出去了。”
说着恨声道,“我们全营没有一个能管得住她的,我看她年纪轻轻作下病来就好了!”
谭元洲脸色发僵,干涩的问:“果真?”
油灯下,彼此的表情看不真切。
良久,谭元洲道:“你今晚能否再细问问她?”
“嗯,好。”
“那个……”谭元洲又道,“再瞧瞧她有没有真生我的气……”
陆观颐笑道:“为着方才你把她打翻在地上的事?”
谭元洲低声道:“她乃一军主将,我不该当众与之打斗的。”
陆观颐轻声道:“你多虑了。
主将有悍勇的,亦有擅谋略的。
便是她打不过你们,难道你们就不服她了?她为女子之身,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