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但学棍法与男孩子们打打杀杀就太过分了。她的母亲不住的抱怨,她的父亲且喜且叹——她为何是个女儿?是啊,她也曾质问过上天,为何投作女儿身?她想做一个男孩子,像兄弟们一样跟随父亲出门,见识外面的天高海阔。都说运镖很苦,好些人一去不回。可肖金桃觉得宅院里关着更苦。女孩子的人生,就似家门口的那条青石板路,窄小而短,站在这一头,一眼就望到了那一头。哪怕接着的路口就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也与青石板路无关。
管平波比她更野,更有才华,也更没牵挂。无聊的“养病”的日子,她时不时的猜测,管平波是否也曾发出过同样的质问、有过一样的期盼?照她对管平波的了解,是必然有的。那么一个文武双全、心机深沉的“男人”,在打下一大片地盘后,会有什么样的野望?肖金桃不由看向窦向东,轻笑出声。昔日,窦向东也不过拥有君山岛而已。
如果我是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管平波!肖金桃如是想。然而肖金桃不是窦向东,她永远不会提醒丈夫管平波到底有多危险,因为窦向东的基业不会是她儿孙的基业,但管平波的是!窦宏朗新得的儿子,窦宏朗的女儿甘临,都是管平波的孩子,亦都是她的血脉。
肖金桃垂下眼,藏住自己冰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