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前蹄嘶鸣,贺赖乌孤心里咯噔一下, 腾的从位置上站起, 就听见营里各处大喊:“涨水了!涨水了!快跑!!”
昨夜并未下雨,哪来的水?贺赖乌孤心知八成又是窦家的把戏, 一面命各级将领安抚人心, 一面亲自带人查探。绕了一圈,差点又叫气出了口老血!合着他们昨夜白往地道里熏了半宿, 窦向东根本没派人来偷袭,那王八蛋往地道里灌水!
应天城墙上的守将借着越来越亮的天光, 看着远处姜戎营地鸡飞狗跳,一个个笑的前仰后合!李运那锦衣卫指挥使真是太损了!原来应天挨着长江,但凡这等大海大江大湖,皆有潮汐。
只要在江边挖条道,引水入洞,平时不要紧,然一旦赶上涨潮,必定倒灌。倒灌与内涝可谓是江边居民的噩梦,也因此积累出了各种应对手段。李运反其道而行之,便是淹不死他们,也搅和的他们不安生。
楚朝的哨探在姜戎营边看了一阵,便跑回去汇报情况。窦向东与李运听闻水堪堪淹到膝盖,皆觉失望。潮汐非人力可控,不能淹死那帮北方来的旱鸭子,可惜了。见李运蔫了半截的神情,窦向东反倒笑道:“长江毕竟不同于黄河,它与地面是平行的,便是利用了潮汐,淹水的深度也有限,很难起到大规模杀伤作用。然及膝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