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道:“若舍不得,便同我一起回京?”
谢渺怔了一下,一时答不上来,她发现自己近来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心中明白他会纵着自己。而且他忽提起,自己竟也没有多排斥。
发现她没回答,容珏松开怀抱,看着她笑道:“就算卿卿愿意,我也舍不得你这般奔波劳累。”
“待腊月就又要陪同父皇一起来洛阳过年,中间不过叁个月,奔波一次着实不划算。”
谢渺噗嗤笑了出来,抬手抚了抚他的发,软声道一句:“不论如何说,我总该起身替殿下束发。”
她说话时已十分清醒,又如此坚持,容珏只得答应,主动去替她拿衣衫。谢渺也来不及多做其他,穿好衣衫叫人送水,待两人洗漱后便亲自为容珏束发。
她正认真的梳发,却忽听容珏道:“待会儿就莫要送了,不然我定格外不舍。”
“殿下。”她唤一声,颇有几分无奈。
“上次你送我……”他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渺手上的动作顿住,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次她亲自送他还是去泉州查案的时候,也就是这次分别,他们的人生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谢渺能猜到他所想,想要出言开解,却发现这件事上自己好似并无什么立场让他忘怀。一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