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说话,谢渺只得更加认真地替他将头发梳好,再束发髻戴上发冠。待她梳好,容珏便转身抓她的手,仰首望着她开口:“怀霜,我心中明白的。”
就算她什么也不说,他也知她心意。
“我方才的话其实也无旁的意思,只是忽然想起这件事了。”他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现在想想,这也全非坏事。正是有这些事的发生,我才能更早明白自己心之所向,也是这些事帮着我们更加坦诚。”
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想法,谢渺有些吃惊,随即又听他道:“如今只觉庆幸,还好来得及。”
他偶尔也会想,若谢渺没有决绝地离去,他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又会不会在这段时日里将那些爱意消减,最后心字成灰。每次如此想,便觉如今格外庆幸。
谢渺心中酸酸的,好似浸在梅子酒里。她也看着他,眼中是烛火的暖光,她轻声应和:“佛家总讲因缘,说众生如浮云,缘来则聚,缘去则散。以前我也如此认为,却忘了切实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人是浮云,也有人是磐石。”
“我曾想当浮云,如今才明了,自己当是磐石。”她释然地开口,随后眼角微微上挑,露出个狡黠的笑,“谁叫遇见的是殿下呢?”
“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