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份站在旁边的苏礼铮,他的拳头紧紧握着,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泪。
她知道,太悲伤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她也一样。
她看着站在前面的父母,他们的身影有些弯了,互相搀扶着,黑色的衣服在沉重的气氛里越发显得凄凉。
父亲一直表现得很冷静,冷静的联系殡仪馆,冷静的通知亲朋参加追悼,冷静的指挥着一切流程,可他的头发却一夜间白了一半。
母亲早晨起床时,还同往常一样问了句,“容容,今天你给爷爷送早饭行不行?”
问完了才想起,以后都不用送了。
那时她站在客厅里,正对着大开的门,门外是小小的院落,穿过院落,前面就是祖父看了一辈子的盛和堂。
而院子中央,是小巧的盆栽花卉,那都是祖父亲自栽种的,她小时候还因为摘过花被母亲拧过耳朵。
她收回视线,环顾了一圈室内,屋子里的多宝阁,墙上的书画,茶几上的茶杯,林林种种,都有着祖父的影子。
在她二十余年的人生里,没有哪一天的生活是没有祖父的存在的,哪怕只是回家吃了个饭,饭桌上也一定会见到他,若是不在家,他也会每天给她打个电话。
可从今以后,饭桌上永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