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见他了。”
“……哦。”苏礼铮怔了怔,明白过来她说的是朱昭平,想安慰却又无从开口,只好应了声。
朱砂仿佛明白他的感受,不再提起这件事,转而说起了其他,“妈妈昨晚很担心你,怕你顶着风雪赶来会着凉感冒。”
这一年伴随着寒冷的风雪一同降临人间的,还有来势汹汹的流感,半月之内,省医门诊量剧增,一日多过一日,泰半都是呼吸系统方面的疾患。
朱砂也不记得自己到底看过多少个肺炎的片子了,那些肺炎的片子夹在一堆颈椎病腰腿病甚至是癌症的片子里,既不显眼,又因为数量的递增而显得特殊。
“放心罢,没事的。”苏礼铮应了声,好似是安慰,“姜汤很暖和。”
他想起夜里走在病区,留观区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忽然就觉得有些遥远。
朱砂默默的点点头,喝了口汤,汤汁浓厚鲜醇,一定是熬了许久,久到骨肉分离连骨头都已经酥烂的地步。
“这时候咱们病不得。”朱砂叹了口气,又想起问他,“你吃过了么?”
苏礼铮坐在她旁边摆弄手机,闻言手指头顿顿,点头应道:“已经在家吃过了。”
他说的是朱家,每次他去盛和堂,一定会吃了饭再走。起先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