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话没说完。
“我也是才知道,我阿姐她也和我们一样,被吐浑狗当做战利品,交易给了戎迂。”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阿姐,虽然是嫡出,可待我们几个庶出的兄弟姐妹向来和善。”
“那些软骨头的家伙们说,我阿姐不肯服侍叱利昆的一个手下人……自刎了。”
赵幼苓霍地站了起来。
刘拂还在继续。
“我阿姐没了,他们怎么还有脸说我阿姐不识好歹!”
“他们苟延残喘,为了活命,爬上那些吐浑狗的床,殷勤的伺候戎迂人!他们怎么有脸说我阿姐自讨苦吃!”
“他们该死!”
“那些女人就应该为了保存家族的脸面,一把匕首,一根绳索,像我阿姐那样,带着清白之身死去!”
“住嘴!”
赵幼苓踩着虚软的脚步,跑到刘拂身前,揪住他的衣领,低声呵斥道:“你住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刘拂的身子几乎刹那间紧绷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十来岁的小郎君哪怕再瘦弱,也比女儿家力气大,剑眉斜飞,反手就把她推搡开了。
“我住嘴?我为何要住嘴!你的气节去了哪里?”
他直接大声吼道:“我怎么忘了,你是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