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戴桁面上越发恭敬起来:“方才两位郡主在乾湖旁见着的妇人,是我同袍的遗孀。因我要回汴都,她们孤儿寡母不好留在海边,怕受人欺凌,这才将她们母子俩一并带来。”
“我们也是才到汴都,母子俩一路上听闻汴都有各色美景,尤其是乾湖春色无限,便央求我进城后先去看一眼乾湖。哪知会凑巧遇上郡主们……若是叫郡主误会,实在是我考虑欠妥。”
沉着的声音,一字一字传到了赵幼苓耳中。
赵幼苓简直要气笑了。
撒一个谎,就要用千百个谎言,接二连三地填补上。那叫琼娘的妇人,当时一口一个“子迟”“夫君”,这也能说是她们误会,当她们都是聋子不成。
再说,若琼娘真是同袍的遗孀,她也敢夸他一句照顾得当,这都把人照顾到床上,叫人又是表字,又是夫君的喊。届时,只要他敢光明正大迎娶琼娘,她就愿意将手头义父送她的庄子当做贺礼送出去。
她越想越气,听着外头戴桁还要满口谎言,越发替赵元棠觉得委屈。
这样的男人,理该被人乱棍打出去,免得污了人眼睛。
赵幼苓想着,当即就迈腿走了出去。赵元棠想跟,却见她手在背后一甩,只好又躲了回去。
“阿兄,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