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便不难发觉燕云军已捕捉到对面开始动摇的缺口,死咬不动。纵有北魏将领杀一儆百,到底难敌生死面前人心深处的恐惧萌芽。
这点恐慌和退缩如同瘟疫一般传染,战局的天平自此悄然倾斜。
黎桑那头同样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人的体力与精力永远是有限的,但对上一个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傀儡,胶着时间一长便显出劣势。
身负重伤又被蛊虫暴走折磨得几近崩溃的青岩根本帮不上忙,黎桑虽勉力支撑,也渐渐拦不住攻速丝毫没有减慢的傀儡男童,一个不查便让他钻了空子,一刀削在手腕。黎桑吃痛低呼,受伤的右手几乎握不住袖剑,而男童眼珠子一转,顿时放弃黎桑合身扑向青岩。
黎桑阻拦不及,正要提醒青岩,但就是这一回头的功夫,男童已盘腿坐在青岩的肩上,笑嘻嘻地将匕首横在他喉间。
“师兄,走好。”男童咯咯一笑,双手交错分开。
热血喷溅而出,青岩瞪大了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很快被血水淹没。男童毫不留恋地将他踹向黎桑,完成任务一般地拍拍手,扭头就朝景城方向狂奔离去。
黎桑急退几步,依旧被血染透半身,他捂着手腕的伤口看着青岩在地面抽搐几下后失去生机,心慢慢沉入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