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都躺在病床上,陪伴我的只有药片、针头、无止尽的各种身体检查。”金鲤真说:“照顾我起居生活的有两个白人护士,一个叫玛丽一个叫艾米,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在疗养院里,还有唯一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人,他叫胥乔,是护工的家属,我们交集不多,但也算一起长大吧。除此以外,我在疗养院里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十岁的时候,我转院回国接受治疗,这次,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又在医院度过了五年,我终于被获准出院,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如你所见,现在的我很健康,甚至比大部分普通人更健康。”
张逸昀从未想过金鲤真会有这样的过去,她在他面前,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活力无限的,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世界上什么难事都不能打倒她,偶尔她也会在他面前露出脆弱,但那脆弱也是转瞬即逝的。
就像现在,她转头看向他,脸上的阴影已经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笑颜:
“昨天你看见的人就是我在疗养院仅有的同龄朋友胥乔,几个月前我才知道他也从加利福利亚回到了中国。偶尔他会在家里做披萨给我吃。 ”金鲤真斩钉截铁地说:“仅此而已。”
“就像我说过的一样,”她笑着对他说:“在和你分开之后,我再没喜欢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