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大,把求助的眼神望向胡悦,胡悦也不帮她。
这是在惩治她,任小姐知道,却也没有生气,她狼狈地凑到碗边上,张嘴喝了一口,又被汤烫着了,唉唉叫——丰唇就是这个样子,可能会敏感肿痛到一个月左右,稍微恢复个几个月,效果就跟着没了。
汤没那么烫,胡悦是知道的,她问,“还有紧绷感,会肿痛吗?”
任小姐点了点头,“嗯。”
她忽然又有点低落,垂下头拿叉子搅着泡面,过了一会,有些自嘲地一笑,“我给你讲个很好笑的事情,胡医生——我做这个丰唇,我家里人居然没有一个看得出来。我爸爸妈妈骂了我一个下午,什么都骂到了,也没看出不对。”
任小姐有时候是让人觉得无可救药,但有时候,你又确实能感到她的无助,胡悦叹了口气,把手放到她肩上,“你奶奶呢?”
“她老了,视力不好。”任小姐摇头说,“只说了一次,但没怎么看出来。”
说到她祖母,任小姐的情绪明显地低落了下去,胡悦察言观色,“你今天让她伤心了。”
“我……我……”任小姐几经纠结,仍是叹气,“是啊,我让奶奶伤心了。”
胡悦没有直接劝她放弃截肢——在她看来,任小姐的念头其实已经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