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那些时间里,我上班时候感觉到的不适,是因为我的目标和我的行为之间的矛盾,我想要求真,可我一直在造假,我做这行这么得心应手,大概也因为我本来就是造假的行家,甚至这个真相,也是我用谎言骗出来的。我太会说谎了,我说出来的话是假的,我手底下造的脸是假的。”
她随便指着商场对过的大幅海报,朱小姐正在上头神秘微笑,“你看,这张脸在现实中本来很美,但不上镜,所以我给她做了假,你说,什么是美?是眼见的是美吗,还是镜头前的是美?这世界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被扭曲的,你造多了假,那对你来说,什么是真呢?”
这个话题,玄之又玄,不是谢芝芝能回答得了的,胡悦也不再说,甚至笑着自嘲,“骂我矫情好了,这些问题何必去钻牛角尖,哪有钱重要。”
“不是这样说。”谢芝芝赶快讲,“可能对于我们一般人来说,这些问题的确没有钱重要——我们中间很多人,光是活明白都很费力了,像我就是这个样子,但是对你来讲,对你这种毅力和才智都超过常人,经历也超过常人的人来说……”
她组织了一会语言,“我觉得对你来说,内心的平静才是最重要的……想清楚自己想怎么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太谦虚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