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忍受这些?”他的声音就着窗外淅沥的雨声,充满痛苦与无奈,“为什么……顾棠?”
他问我,也问老天,他分明是最无辜的那个,为什么要遭受这些苦难。
我回答不了他,只能握着他的手,轻声哄着他,陪他到天明。
我被滚烫的热水烫了一下,倏地缩回手,心神从过往记忆中抽离。
拧干毛巾,我回到床边,掀开一点被子露出他的腿,将热毛巾敷在了旧伤处。因为做过太多次手术,他腿上的肌肉和皮肤不太平整,摸上去甚至有些硌手。
这本是一双多完美的腿啊,结实、有力、长得令人发指,老天也真忍心,差点给废了。
我轻轻摸在他腿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面对被摔碎的上好瓷器一样的心情,痛惜着这一双腿。
席宗鹤的腿突然动了动,接着他尚未完全清醒,带着点含糊的嗓音响起:“你……你干什么?”
谁大清早看到有个人做床边光着身子摸自己的腿,都会吓一跳的。
我抬眼看他,问道:“你腿痛吗?”
他起初没明白我在说什么,然后慢慢的,身体的感知随着他醒来完全复苏。他开始皱眉,开始慌张。
“好痛……”他伸手去碰自己的腿,却只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