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起店里的座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来报平安,二来也挺长时间没给我爷我奶打电话了,又是劫后余生的回来,所以特别想他们,想听听他们的声音。
我惯来是报喜不报忧,这次也一样,就怕老头儿老太太担心,都那么大岁数了,再火楞出个好歹的咋整?
我爷和我奶却好像啥都知道一样,电话里面一直嘱咐我凡事别逞强,给人看事儿的前提也是先保护好自己,说他们还指望我养老送终呢,别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实话听了他们的话我心里挺酸的,老两口操心一辈子,到老了一天儿孙福都没享着不说,还得替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操心。
原来我有心思让我爷我奶也跟我一起到省城来,可老两口子说啥不来。
说在小镇上生活了一辈子,老邻旧居的都是老哥们老姊妹了,说个话唠个嗑啥的也不感觉寂寞。
要是冷不丁子到了一个新环境,谁谁不认识不说,城里滥马游花的他们也呆不习惯。
但现在一看,我觉得我爷我奶不来也是对的,这要让他们看着我今儿伤了,明儿碰了的,指不定得多担心呢,那老两口得少活十年。
通完电话天就已经黑了,陈刚趁我打电话的功夫已经在楼上给玉笙寒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