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又何尝不是,所以他时常避开这个话题,从未提及过。
酒店外面有过往的车辆,休息厅外不远处低低的传来其他人路过的谈话声,一切在季暖的身后仿佛成了虚幻的背景,墨景深仿佛通过这样面色疏淡的她,看见了三年前他刚刚醒来时,透过病房的门缝,看见那个坐在外面的脸色苍白的一直在等着他的女人。
这三年里,仿佛所有能承受的和不能承受的,她都默默的承受,这三年的时间爆发在她的体内,她因为痛而坚强,却也因为坚强而封闭了内心里很多本该是柔软的东西。
她学会了取舍得失,学会了在屋檐下低头,也学会了找机会冲出牢笼,看似妥协,其实心里高高立起的城墙连一角都没有被摧毁。
季暖平静的道:“又或许,是因为活了两辈子,在疯狂的爱过,也尽力过之后,又在终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时,只是释然了,却也早已经放下了很多要去执着的东西,墨景深,我这三年里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爱情这东西,是不会死人的,它只会摧毁我本来的信念,却又让我重新筑起了新的信念,它让季暖沉睡,于是让现在的我活成了不是季暖的季暖。”
“所以,既然连你都能这样问,那这大概也许就是不爱了吧。”季暖最后浅浅的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