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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需要天赋,她这后天努力来的渣滓还得练习。
毕竟碎成这样,不是一两拳能解释。大概他砸的不是镜子,而是她。
覃昀猜出长久的沉默是为何,小题大做了。那天她离开他就砸了,单纯看不顺眼,做的时候她极力不躲藏的眼神多数都是看向镜子。镜子里她和他没有暗藏的试探,只有疯狂的怨恨,无边的性爱,数不尽的悲伤。
她愿意给他看多少,他就知道多少事情。隐瞒那些,都在每回歇斯底里的性爱中。似乎等彻底了解,她完全敞开,他便失去存在意义。
他不会因为这件事乘胜追击,他从没想过跟她比输赢。
“我在你这儿。”陆烟尽情玩弄属于她的玩具,洒在衣服上的酒差不多干了,留下糟黄的酒渍。
她看着镜子里破碎的自己,分成了许多份,奇怪不奇怪明明全是她,她们却逃不出这间房。
也不绝对,没有阳光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
破碎的边缘并不平滑,糙利,陆烟试了一下,不痛,但很快浸出条血痕。
陆烟丝毫不担心朝向她的眼睛会移开,因为她总会先一步,逼着他们注视。
是她先甘愿成为覃昀的靶,于那个有场海啸的夜晚,让他射穿罗执也的“别怕有我”。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