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受她控制的是这支箭死皮赖脸,拔不掉了。
陆烟踩着残镜,反射的灯光映她右眼,“我有点明白了。”
“……”他跟不上她,“什么?”
一生一次。
这是属于她的一生一次。
白炽灯明晃晃,他们在两个地方,相对的位置。
陆烟让罗执也帮忙,照片隔段时间发一张,网络好永远记住倪如姿,记住她。
她利用大众的猎奇和八卦,顺着蛛丝马迹找金家吸毒的实锤,进而扒出韩汀。互联网发达,网线连网线,网络断案简直家常便饭。
可没用,这些都谈不上实质性报复,资本会打磨尖锐的一端,金钱会挖空内脏,呈现出圆滑妥帖的一面。
押上一切的施压,在他们眼里可能就是叹了口气。你堵住所有生路,上头的人还能绕开走。社会常态,不信命也得认命。
她不够狠。
这是她的失败,自小被灌输的思想压榨——她只配躺在那里,等着被贯穿。
陆烟尝试过改变,锋利,冷漠,媚弱,以至于她变成另外的人。有时照着镜子,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她。
她始终记得之前的样子,那场景根深蒂固,夺扎在脑海。只有用酒精和性麻痹自我,她才觉得自己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