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兰哽咽起来。盛信廷手臂处的衣衫已经被雪兰的泪水打湿了,他一动不动听着雪兰说话。
雪兰吸了吸鼻子。
“回来后,我就不大理他,见了他连声父亲也不愿意叫,就是老太太罚了我,我依然不爱叫。我有多傻……好得不得了……”
“直到……他拼着把我护了下来,当着老太太的面说我是他的孩子……就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被他保护着……可是啊……他的孩子竟然到了那时候才知晓他是有多在意我……我难受……我觉得我才是真正愧疚的那个人……我才是啊……”
雪兰把头埋在了盛信廷的臂弯里,失声痛哭起来。
盛信廷缄默着听着雪兰的哭声,不动也不劝她。
渐渐,雪兰的哭声小了许多,最后到没了声音,盛信廷才低头去看,雪兰已经睡着了。
盛信廷轻轻放下雪兰来,手抚了抚她的额,许是说出了这些天来的心里话,雪兰的头虽还热着,却不似原来那般滚烫。
盛信廷立于床旁,看着已经睡熟的雪兰。只见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眼泪,整张脸已经被落下的泪水留下一道道干涸的痕迹,削尖的下巴上还有停滞一滴泪珠。
盛信廷替雪兰盖了被子,起身走出内室。
南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