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视线。
凝视早已不见身影的门口半响,黑眸才敛转回落,幽色沉郁渐渐浮起。
这次确实是他失算了。
其实他跟她说的大半都是真的,确实在洗澡的时候没留意脚上纱布而直接给淋湿了,捂着难受便把纱布给揭开了扔掉,本打算洗完澡再出去重新包扎,可从淋浴间出来就脚下一滑,由于强踮了下使了劲,伤口又有些裂开且有血珠滚了出来。
本来他是拿了棉花球在处理的,可处理到一半看了看上头紧闭的门,心思敛转间有了别的主意。对她如果不使些手段,是很难攻破她心防的,虽然她已经认可了让他留下这件事,但仍然在他跟她之间竖了一道坚硬的墙,要想推掉这面墙,总要有一点催化剂才行。
扯开伤口时虽然疼,但还能忍受,与这些年失去她之后每夜都孤寂的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她一定不知道,当听见她回国时他有多兴奋,当时他正在纽约跟人谈合作项目,直接丢下客户回国,只为能听一听她的声音。
不是不能追去澳洲,去法国,去她去过的任何一个国家,可他们之间隔的不是国度,而是沧海难回的过去。追去了,以她性格也能迫得他放手。
就当是给他自己一个借口吧,但凡她回来,那就意味着他可以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