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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小心翼翼地叩响,侍儿在外低低禀道:“侯爷,赵池赵公子求见。”
韩天遥立起身,将断了弦的松风清韵收入琴囊,坐到窗口的软榻前,向外看向凋谢零落的一池残荷,不紧不慢地说道:“传!”
不一时,赵池匆匆入见。他额上尚有汗滴,面上有显而易见的惶急。
韩天遥看向他,徐徐饮着茶,“有事?”
赵池道:“侯爷,聂大小.姐要见你。”
韩天遥眉眼不动,随意地用茶盏盖儿撩着茶上的浮沫,“不见。”
“可是……”
“你也不许再见她。若缺女人了,我送你几个如何?”
“可我们若不管,她会死!她会死得很惨!”
“她?”
韩天遥忽然笑了起来,“好,我且去看看……看看她怎会死得很惨吧!”
赵池忙应了,忙在前引路时,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韩天遥那神色,不像担忧,竟像饶有趣味,想看着她怎样惨,又好像是想看赵池怎样惨……
他素来觉得侯爷外刚内和,宽仁侠义,其实是个坦荡君子,极好相处,也极易看穿。
但这一刻,他觉得他完全看不透他们这位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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